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耳边传来熟悉的推门声。
江停心中不禁有些雀跃——他已经习惯了在黑桃k的陪伴下安然入睡,不必再强撑着精神,恐慌那随时会出现的电流。
不……他努力克服这种雀跃:这是不对的。他对自己说。
为什么?
因为他是敌人,是对手,他会伤害你。
……可是,他会对我说晚安。
想到那声低沉的令人愉悦的“晚安”,江停感到一阵安心。
对,他能让我睡着,伤不伤害都不重要,这事我改天再想,我现在只是想睡着。
于是他心安理得的期待起敌人赐予的睡眠。
可是身旁的床榻并没有像平时一样令人安心的陷下去。
他安静的等了一会,后知后觉的感到一点疑惑。
“
江停”黑桃k似乎在笑,他轻轻问道,“我是谁?”
江停当然知道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让他安眠的人是谁,哪怕他带着眼罩不能视物,那在他噩梦里无数次出现的令人生厌的声音也能让江停认出黑桃k。
但他沉默着,不发一言。
他潜意识里明白,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恶心,竟渴望从摧毁了他整个人生的恶魔讨得零碎的施舍。可他太累了,这些仇恨与为仇恨而抗争到底的决心太过沉重,他实在无力担负。
当他是陌生人好了,江停的内心深处这样教到,只要认不出他,就不必仇恨,你的那些雀跃也就不算是背叛。剩下的事情,等你睡够了再想。
江停信服这些建议,于是保持着沉默。
黑桃k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抬手扯下了江停脸上的眼罩,想迫使他看到自己。
江停紧紧闭着眼睛,即便如此,几个月没见光的眼球仍然充血的厉害,江停感觉眼前一片血红,不住的流着眼泪。
黑桃k看着眼前竭力逃避现实的江停,无端联想起很小的时候养过的一只猫,她弄碎花瓶后会装作若无其事,就算逮住她逼她指认现场,她也会使劲偏着脑袋不肯瞧一眼自己的“罪证”,好像这样就没有犯过错。
可惜后来她被草花a一枪打死了。
黑桃k这样想着,声音里多了些怜爱的意味。“被电击的时候很疼?还困吗,很久没有安安稳稳睡一觉了吧”
江停紧紧皱起眉头,似是回忆起被电流刺激至被迫恢复清醒的滋味。
“真可怜。”黑桃k喟叹,似乎是真的在同情他所遭受的痛苦,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意料之中的,没有回音。
“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,从此再也没有电击,镣铐,黑暗。”黑桃k放低了自己的声音,听上去充满了诱惑“你要做的很简单,猜出我是谁。”
江停于是更深的皱起眉,满脸写着拒绝。
“红心Q,你那么聪明,自私,狡猾,你知道该怎么选的,是吗?”
“抛下你那可笑的道德感,我们是一类人,没人比我更了解你,为了自己我们可以背叛一切。”
黑桃k伸手摸摸江停的头发,轻声哄道,“江停,喊我的名字,只有我能救你。”